龙小套假咳了一声,更缩了回去。众衙役们目瞪口呆,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本案的另一位当事者。
沈大老爷站在堂上,正要一脚跨进案后,这下子,脚伸到半空,不知道要跨进去,还是要退回来。打了一半的哈欠也止住了。
夏桑落跪在下面,头也不抬,纹丝不动。
沈大老爷想了想,把个打了一半的哈欠慢慢忍回去,轻轻咳了一声,折回身子,镇定自若道:
“本案事涉敏感,案情特殊,不宜在大堂上公开审理——到后堂吧。”
夏桑落起身,跟在沈大老爷后面进了后堂。
两人刚一进去,堂上马上炸开了窝,所有衙役包括龙小套,轰的一声涌上前去,挤在后堂门边往里面窥去。
到了后堂书房,沈大老爷放下帘子,挡住外面的视线。夏桑落随他进去,见书房里陈设简单,一方案几,几排放卷宗的架子。案几上摞得厚厚的文书,东一本西一本,仿佛还落了尘土,乱得很没有观赏性。
也不知道这个狗官除了升堂之外,到底几个月办一次公。
趁夏桑落暗自思忖的时候,沈大老爷把官帽往案上一搁,环臂当胸,奇道:
“大姑娘,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么?”
夏桑落怒道:
“刚才在大堂上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哦,”沈大老爷意味深长的一笑,“你在大堂上说的?我只记得毁人名节误人终身什么的……我什么时候毁你的名节误你的终身了?”
夏桑落一滞,再回想起来,自己说得名节终身什么的,确实有些用词不当,听在外人耳中,还不知道想到哪里去。看这狗官的神情,显然是在笑话自己。
于是愤愤不平道:
“让你打我的板子!”
“你的板子就打不得么?”
“你那天说的,律法有规定,打女人的板子,不能打、打……”夏桑落支吾半天,没说出来那个词,“反正县的老百姓都知道你那天当众下的令,要是告上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后来,夏桑落声音越来越大,还很理直气壮,渐渐连自己都感到委屈起来。
沈大老爷也不分辨,笑笑地看着她。待她滔滔不绝讲完后,顺势往椅上一歪,架起二郎腿,轻松道:
“是么,你握着我一大堆把柄,想干什么?”
这样爽快?夏桑落一愣,于是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道:
“我的酒肆快要倒了,没人来买酒。”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都是你这个狗官不辨是非,才让赵七尹暗自动了手脚,赢了斗酒大会,现在他又挤兑的我生意都做不成,你不管?”
“我怎么管?让赵七尹把牌匾还给你?”
“我要那个牌匾有什么用?要的是有人来喝酒!”夏桑落清清嗓子,目光游移到书房外,外面是大堆的衙役探头探脑,“让你的衙役到我们那去买酒。你的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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