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生好奇,正要问,他却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只碗递给她。
夏桑落接过来,有些不明白。
“这碗底被人涂了盐梅汁。”
夏桑落脸色一变,似乎明白了一些,把碗凑到鼻子底下闻闻,确实是盐梅的淡淡酸味。酒一遇盐梅则变酸,所以在坛子里是好好的,一倒进碗,就变成了酸的。如今酒已空,盐梅味却还没散去。
原来是在碗上捣的鬼。第二次是从竹筒子里往酒杯里倒的,所以才没了那股酸气。
夏桑落顿时醒悟过来,暗恨赵七尹狡狯。转念一想,又拧眉道:
“如果提前在碗上涂了盐梅汁,应该别人的酒倒出来也是酸的,为什么只有我中了计?”
“因为只有你的碗上被动了手脚。”
沈老爷捧起一摞碗都放在桌上,挨个给夏桑落闻过,果然有一部分是涂了的,另外一部分则什么也没有,想来的确是只有自己那一批涂过汁子。
“碗是商会提供,随便取的,为什么就那么巧,刚好我取到这几个?”
“不是巧,是有人安排好的。”沈老爷面色凝重,“这碗,从杂役送过来,到取来排在各人面前,这过程中,有无数人经手,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涂这个盐梅汁的。”
夏桑落震惊地盯着他。
“也就是说,包括你的家仆,都有可能……是别人的奸细。”
霸王硬上弓
从斗酒大会回去的路上,夏桑落一直心事重重,想今天的惨败,想赵七尹在其中动的手脚,他的威胁,一直想到肩膀都垮下去,整个人都蔫了。也怪她一开始太自信,才跌得这么狠。
快到酒肆,远远就听见里面反常的安静。进了门,夏桑落一愣。
小伙计窝在柜台里打盹,花雕惠泉两个对坐着发呆,菖蒲肩上搭着汗巾子,走过来,叹口气,踱回去,再叹口气。叹一下,她的心就沉一下。
这士气无的样子,哪里还像她的夏家酒肆?
夏桑落头一扬,拍桌子大喝道:
“还没到晚上呢,就开始犯困啦?”
几人吓得一个激灵,立时跳起来叫了声姑娘,然后又没精打采坐回去。菖蒲一直在店里留守,没有到斗酒大会上去,这时见夏桑落回来,疑惑道:
“大姑娘,咱们真输了么?不是一开始人人都说铁定赢的……”
夏桑落一僵,当初还是她拍着胸口在众人面前保证的。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眼睛一转,见店里几人都无辜地盯着自己,她嘿嘿一笑,敷衍道:
“有么?谁说的?我不记得了……”
众人又齐声叹口气,趴桌子的趴回去,打盹的继续打盹,发呆的继续发呆。
夏桑落看到他们那个萎靡的样子就来气,跟夏屠苏一样,提起裙子往桌子上一跃,傲然道:
“看看你们没用的样子,也不过输了斗酒而已,又不是没输过,值得这样么?有谁规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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