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就见一位侍卫神色惶惶地赶来了,跪地道:“小人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叩见诸位王爷公主,叩见……”
“行了行了!什么事?”乾帝问。
侍卫道:“回陛下,厢房院那边出事了……”
“什么?”霍景城忽地失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可是乔夫人不好了?”问完,霍景城见大家全盯着他,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于是又道:“如今,只盼乔夫人安然无恙,他日对质一下此事,该是能还母后清白的。”
“好了,你继续禀事。”乾帝问。
侍卫道:“陛下,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拈香姑姑在房中悬梁自尽了!”
“什么?”皇后满脸诧异。
在场众人亦是面色各异。一事赶一事,实在是巧,也实在敏感。
侍卫接着道:“回娘娘,回殿下,此事千真万确……”
“不可能!”皇后打断了侍卫的话,不敢相信道:“本宫进林狩猎前拈香还好好的!本宫命她留在厢房院的膳房里看着炉火炖着燕窝!本宫进林还不足一个时辰,她怎会忽然自尽!”
“回娘娘,膳房的人说,拈香姑姑看了一会儿炉火就离去了,直到娘娘的燕窝都炖好了也不见拈香姑姑,膳房的人这才去她房里叫她,谁知一推门,就看到她已经悬梁自尽了。还有,我们在拈香姑姑的房里还发现了这封信,就放在桌上。”侍卫说着,双手呈上了一封雪白的书信。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集到了那封信上。
皇后怔怔盯着那封信,面色渐变。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无故又出现了一封信,还是她身边追随多年的姑姑死前所留,那么,此信是敌是友呢?
“呈上来。”乾帝道。
霍景城眼睁睁看着那封信被送到了乾帝的手里,一双俊眸越发暗不见底,从拈香的死讯传来时,某些事他便已有预料,此刻心里无惊,只有哀了。
“陛下!”皇后忽喊一声,再次跪地,双手握住了乾帝拿着信的手臂,道:“陛下,你我夫妻三十一载了,您若信任臣妾,就不要看这信了,好吗?拈香的死如此突然,这信更是来的突兀,这桩桩件件接踵而来,陛下您还看不出什么吗?”
这时,霍景柔再度出声:“父皇,今日之事一环套一环实在是巧之又巧!定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求父皇相信母后,不要过多理会这些!”
乾帝看看脚下的母女二人,道:“这信上写着什么谁也不知,你们母女如此又是何故?”
说罢,他又看向了皇后,道:“皇后不必忧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皇后见状,怔怔看他良久,终是无力地垂下了手,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乾帝打开书信看了起来。
丰年居中一片肃静。众人皆盯着乾帝的面色,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哪怕是每一个眨眼,也牵动着大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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