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整整敲了20下。
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耳膜,一瞬间,她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直到钟声响罢,她才问道:“祭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不必装傻,你的身份特殊,你应该早就知道了。”祭月说道。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再见。”
沐宁说着,作势便要离去,祭月也不阻拦,只是懒洋洋地靠着墙壁,举头望着头顶那破旧失修的彩色玻璃,零星几片雪花,悄悄从里头飘落进来。
“你在逃避。”
沐宁加快了脚步,不曾停留。
他轻轻挟住那片飘落的雪花,不知是他掌心的气温太低,还是由于钟楼内的温度不高,那片雪花,竟然未在他的指间融化。
“是为了他么?”
沐宁停住了脚步,侧脸,冷冷望着祭月:“你想说什么?”
是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
她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沾满了鲜血的秘密。曾经,为了让祭月救她,她差点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祭月。
当她发现,自己的血液,可以解毒,而全球最大的夜*《*总*《*会月色,连连追杀她,也更加证明了,自己的身份绝不简单!
沐泽夜会认她做妹妹,恐怕也和她的身份有关吧。
可笑的是,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有什么问题。
她的双亲,不过是普通的科研工作者,在她幼时去世,要说身世,她真是平凡无奇。唯一值得人侧目的,恐怕便是她的父母,留在自己身上的一点东西了……
在她还是夏未宁时,她的母亲曾经告诉过她,留在她身上的东西,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将血流成河,已经有无数的人,为了保护这个秘密,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沐宁不是想逃避,她只是想将这些黑暗,血腥藏得好好的。她怕这些血腥味泄露了出来,引来秃鹰野兽这些亡命之徒。
她不想沐泽夜……有任何的危险!
“我并不喜欢管人闲事。”祭月淡淡地说着,“不过我大概知道,你的身份。”
他那双幻月流光一样的眼眸,睨到她身上,似冰,似夜里的雪,说不出的冷,又仿佛整个心腔都被这眼神照得亮堂堂,没有一丝可藏。
“我的身份……哈,祭先生,你莫要和我打哑谜,你说说,我能是什么身份?”
她忍不住哂笑。
祭月凝了她一眼:“我说了,你会相信么?”
“相信?我凭什么信你呢,祭先生?我自己的身份,莫非我自己不清楚,我们统共见过多少次,我们很熟么?你难道就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呵,祭先生,你莫要再戏耍我了。”
沐宁有些失控,尖锐地讽刺。
处心积虑地接近她,还说想要娶她,不过是想要她的父母,留在她身上的东西罢了。
祭月静静凝着她,不知为何,钟楼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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