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
忽地明白了,赵明渊叹道:“小王爷呢?”
朔风抿了抿发黑的唇,“不知所踪。”
“呵,”赵明渊无奈一笑,“估摸着时辰,也快回来了。”
“主人若想问他,小人将他带来。”
“不必,”赵明渊带着叹息声,慢慢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他有分寸。”
朔风应了一声,才要离开,走到门边,赵明渊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朔风回身。
“若他要来看我,切记拦住。”赵明渊的剑眸不耐地一瞥,“我在养病,需要清净。”
哑然,朔风拱手,“告退了。”
快要入夜时,陈玦正在偏厅捧着绣绷与碎玉学绣花,炉火烧得很旺,温热得让她昏昏欲睡。
“哎呦,”碎玉突然叫了一声,捂住了指头,陈玦睁着朦胧的眼去望,看见那指尖上面渗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血珠。
陈玦忍不住嘲笑她:“怎么这么久了,还是笨手笨脚的。”
“主子还说我,若不是为了教主子……”碎玉哀叫。
一只手撑着脸,陈玦温柔地笑:“若等到你沉稳持重,我都做了皇后了。”
“主子这话说不得。”碎玉大惊,慌忙去掩陈玦的嘴,“如今天下只有一个皇帝。”
“是啊。”陈玦推开她的手,注视着她晶晶亮的天真眼睛,又补道:“碎玉,依我之意,你此生都是这副笨拙模样了。”
碎玉嘟了嘟嘴,“主子一闲下来就拿我消遣。”
陈玦不置可否。
若是江山稳固,太平盛世,碎玉自然会懂自己的玩笑。可拙笨如她,也暗暗知道,当今天下之主的位子坐得并不稳。
“我看看主子绣得怎么样了?”碎玉探头探脑地。
陈玦一愣,抱着绣绷躲闪。
“哦,”碎玉想起刚刚那团花花绿绿的线便窃笑,“主子还笑我,其实自己是最笨的。”
有些着急,陈玦便无奈地将绣绷给碎玉看。
“你绣的这是什么呀?”碎玉看了反倒竖眉,“我以为你会绣一个鸳鸯戏水呢。”
“这是……”陈玦沉吟一下,才小声道:“这是猴子爬树。”
“啊?”碎玉长大了嘴巴,“哪个姑娘家会绣猴子爬树啊?”
“你有所不知,”陈玦郑重其事,“这猴儿才不好绣呢,若非仔细观摹过,是万万绣不出的。”
“可是你这个……”碎玉为难道,“也看不出是个猴儿呀。”
“行了行了,”陈玦没好气地,“绣你的并蒂莲去吧。”
“哼,”碎玉撇撇嘴,倒不恼,哼着小调,一针一线,煞有介事,“这一朵呢,是我们夫人。这另一朵呢,自然是我们公子了。”
陈玦瞪她。
忽地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碎玉便好奇出去看。
“碎玉姑娘,可了不得了!快叫夫人去尚春阁看看吧!”一个婆子大呼小叫地。
碎玉便匆匆回了陈玦。
“公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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