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动怒,反而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陈玦的反应。
陈玦突然笑了笑,右手骤然抬起,在那女子的脸上撂下狠狠的一记耳光。
啪!
那女子震惊地捂住脸,语无伦次道:“你知我是什么身份?一个奴婢,竟嚣张跋扈至此!”她恨恨地转向赵明渊:“即使是赵明渊,亦要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陈玦笑着,又向她走近,“我的夫君是男子,自然不好与你有口舌之争。你辱我夫君,合该挨这一掌。他不好动手,我当仁不让。”
女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蓦地高高扬起掌,愈要重重落下,却被一只手在身后牢牢地捏住。
她恼怒地回头,却见是赵明渊,浅笑着,控住了她的手。
“今日是赵某的大喜之日,还望尊夫人给这个面子。你方才也说,我的小新娘出身低微,行为粗野,下手没轻没重的,请尊夫人海涵。”
女子愤怒地挣开他的手,张张嘴刚想吵嚷,她的夫君早便搁不下脸,喊来了两个丫鬟将她强行拉走了。
陈玦只觉得心里痛快。赵明渊的出手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是为了替他出头才抛头露面,他若真的叫她吃了亏也太不仗义了。
望着陈玦快意恩仇的样子,赵明渊的眉不着痕迹地一皱,继而笑意吟吟地对目瞪口呆的宾客们福了福身,道:“小丫头不懂事,惊扰了各位,希望没有搅了大家的兴致。”说罢,冷冷地对着喜婆递了个眼色。
喜婆赶忙知趣地走到堂中央,宣布道:“过礼!”婚礼的节奏才续上了。
拜天地时,陈玦的眼神不住地往赵明渊身上瞟。他脸上虽笑着,下巴却紧绷,颀长的身子跪拜时依然挺拔,让她想起那日长阶上的不卑不亢……他着玄色礼服,剑眸裹着寒气,俊秀的脸因这微不足查的怒意而更显威严。
陈玦用只能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念叨:“你生气了。”
“什么?”赵明渊没有听清,疑惑间又一皱眉。
陈玦却趁俯身叩首之际,仗着长袖遮蔽,迅速地伸手抚平了他眉间的痕迹。
放肆。赵明渊加快起身。
这是一个慢礼,陈玦还跪着,却见他忽地站起,急忙也狼狈地起身。
喜婆似未见过这等阵仗,张开的口尴尬得不知该不该合上。
总算礼成,年晖扶着她回正屋等着。
“您刚才也太逾矩了。”离开了喧闹的客堂,年晖的眉头锁得死死的。
“我实在是气不过。”陈玦叹了一口气,“我知不该动手。”
冷呵一声,年晖摇头,“你知那是谁么?那是秦太尉的夫人。”
陈玦嘟囔着:“我哪里知什么秦太尉。”
“你这回可惹了大麻烦了。赵护卫不会饶了你。”年晖又是摇头。
偏偏头,“可我替他出气了呀。赵家的公子,怎能被人比作狗呢。若当时不发作,许多宾客都听见了,更以为他可欺辱。”陈玦头头是道,“总之是关心则乱,但也没有大错。”
打了人,怎还敢说没有大错,年晖又好气又好笑。
话虽说得硬气,等在婚房里,陈玦亦是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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