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又能奈我何?可你呢?你往后要如何与你的夫君相处?”
陈玦一愣,她没有想过这些。
“记住,守口如瓶,不是为了朕,而是为了你自己。”
戚卓云的声音伴着陈玦一步步离开上阳宫,而她的身后跟着一匹重面。
透过窗,见陈玦牵着一头形如黑驴的东西走过来,在他的院子里拴上了缰绳,正在翻书的赵明渊将手中毫笔一放,无情地嘲笑刚进门的她,“看来秦淮的贺礼也算是阴差阳错,虽然戚卓云不喜,但我的小娘子可是喜欢得紧。你为何非要它?是否觉得与这个丑家伙同病相怜?”
陈玦叹气,郑重其事道:“你要为我在京郊寻一处上好的林苑,位置要精挑细选,能引来山泉水。”
“它不是珍兽,”定定地望着她,赵明渊耐心道:“你若真的想要一匹马,有的是良驹随你挑。”
陈玦突然神秘地眨眨眼,靠着他坐下了。
突然不习惯起她的突然接近,赵明渊皱眉,在长椅上为她挪了个空位。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匹马,没那么简单。”陈玦毫无必要地压低了声音。
赵明渊的俊脸靠近了她,她甚至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
“那不是马。”
“我知道。”陈玦的声音轻轻的,“小王爷纵然再爱玩闹,千里迢迢送一匹马来也太兴师动众了。”
赵明渊不再去挑她的刺,她喜欢唤它是马便唤吧。
“你前面也说,你曾在绝雁岭住过?”陈玦偏偏头,打量他。
赵明渊的眸中一动,“不假。不过已是幼年的事了。”
陈玦思忖,纵然年岁已久,有些事却总不至于忘怀。
“秦淮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又是什么身世?”
长睫垂下,赵明渊的眼神喜怒难辨,“你打听得够多了。”
心中有些不平,陈玦不泄气地张张口:“我只是在想,若你二人真的亲近,他或许会通过这头畜生与你传递消息,你或许就能回南廷!”
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幽深,赵明渊沉吟片刻,似思量了许久,才道:“我并非想回南廷。”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玦大惊失色。她一直觉得,赵明渊是有家不能回,至少在先帝驾崩后是这样的。
“我还以为,是皇上扣住你为人质,不准你回南廷。”
“一半对,一半不对。”赵明渊轻轻地,“我确是人质。可使命未达,纵然可归,亦不能归。”
见陈玦一头雾水,赵明渊又敷衍地笑笑,将毛笔放在她手中,“我教你写字可好?”
脸蓦地一红,知他不愿再谈,陈玦亦索性不提,“我会写字。”
“哦?”赵明渊惊讶,“这倒难得。那我教你画画,可好?”
陈玦点头,接过了笔,好。
赵明渊的手指始终规矩地握住笔杆,不曾疏忽刮到她的指尖,不然他便会诧异,那双手是如何的冰凉,手的主人,心中又是如何的五味杂陈。
真的要嫁给这个自己毫不了解的男人吗?不,太不可思议了。陈玦在心中默默地摇头。
运笔勾勒着一副雨后残荷图,这天下可以姓程,可以姓赵,偏偏不能姓戚,赵明渊的牙关愈咬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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