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扭曲的钢板证明着日军240口径重型榴弹炮的威力。
如果有人呆在暗堡里,恐怕,也和暗堡一起成了灰,连收尸的事都省了。
那名排长眼中闪出一丝沉痛。
不对,刚才还有人吹响竹笛,肯定还有观察哨活着!
“狗娃?狗娃你狗日的躲哪儿去了?”
排长喊的是跟自己同班三年的一名上士班长的名字。
当初从十九路军一一六旅来的那些老兵,除了被选入特战队的,其余全都是班排长。
这次充当观察哨,领头的就是三班班长田狗娃,和排长关系最密切的一个老兵。
没人回答,这名排长的渐渐心沉了下去。
战斗还没打响,仅是一场炮击,他就失去最好的兄弟吗?
“排长,排长,三班长在这儿呢!”有士兵的呼喊声传来。
三步并做两步,一排长跑了过去,脸上刚泛起的欣喜化成了痛楚。
躺在弹坑里的田狗娃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胸前衣襟上大块黑色的血块分明是内腑的碎片,那是活生生被炮弹给震的,经历过淞沪抗战的排长心里很清楚。
没有未来共和国的那帮导演,所以没有代表正义一方临死前必须交代的遗言,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上自己兄弟一眼,狂喷着鲜血吐尽自己最后一丝气息的老兵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在他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以后。
没人明白早已必死的他是用了怎样的毅力吹响了最后一声竹笛,也没人知道默默死去的老兵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为何要攥紧自己的胸口。
因为,鬼子已经快上来了。
“机枪,给老子开火,开火,开火!”排长瞠目大吼,最后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同生共死三年的兄弟一眼,便毅然转身冲入阵地。
有人冲上来将唯一能找到遗体的田狗娃抬了下去,另外三个,早和阵地融为了一体。
在死去老兵胸口的口袋里,有人发现了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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