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给他整整八年就换来他对我说‘尽把旁人往坏处想?明天随爹娘给你三叔赔不是,你敢不听,爹现在就给你一顿好打!’
甚至他连最起码的见识都没了,傅家跟漏风似的关于我的任何事情都能随便往外传,他丝毫不意外,听到辛姨娘闹着悬梁自尽,他张口就是‘人都被你逼得悬梁自尽了,这事明天就能闹得人尽皆知?’
全然不想这悬梁自尽的把戏根本就是为了要咬掉他一块血肉,而这种小事要压下去就是当家人一句话的事,甚至掀不起任何波澜!”
涂绍昉长叹一声,执起茶壶给彼此斟满茶杯,劝道:“习惯是很可怕的,时日一久很多人都会有习以为常。”
“你知道,整个傅家我最讨厌谁吗?”傅归晚突然问,涂绍昉刚端起白玉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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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饮,闻言微顿,顺着她的思路接道:“莫非是郡主的父亲?”
“他既要做愚孝的好儿子,又要做好丈夫好父亲兼顾好兄长;小打小闹时想一家和睦,掀起狂风大浪还要家族和睦,宁可委屈自己和妻儿来迁就成全家族和睦,甚至闹多少回都是这个态度!”
傅归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冷笑道:“几乎是每一回,老太爷欺压嫡长房,我强硬地对抗住他就没觉得受欺负反而认为我太咄咄逼人继而压着我低头去给欺负他的人赔罪。
涂少爷,你知道被自己护在身后的人接二连三的捅刀是什么感觉吗?合着全是我自作多情!”
“是很悲凉。”涂绍昉叹息,被自己护在身后的人捅刀,这无异于背叛和倒戈,比起一直站在敌方的祖父的确更可恨,换他也是这种态度。
“郡主对父亲也死心了吗?”
吃完橘肉,傅归晚捏颗樱桃吃,一时间没接话,过了会儿说:“十三岁那年,我再度生出脱离傅家改姓苏的心思。那年我对傅宗弼彻底死心,对那位父亲的心也凉掉大半,是不是耗得太久了?”
“是!”
涂绍昉很明确的阐明态度:“换作我在你的位置,当年被泼脏水时早就反击了,傅宗弼敢泼我一盆脏水我就弄倒两个他在意的,就看谁硬的过谁!
至于父亲?呵,被长女护着却反过来威逼长女向欺压他之人低头的父亲?他父亲欺压他,他愚孝到甘愿受着;女儿保护他,他偏要在他女儿背后捅刀子,这叫什么父亲?事不过三,碰到三回这种情形我早决裂了!”
傅归晚忽而诡异一笑:“你信不信,我生出过让傅宗弼一死了之的心思?”
“信,为何不信?死他一个,整个家族都清净,为何不做?”
“弑杀祖父这种事,你平静过头了吧?”
“或许我内心就是这么冷血。”涂绍昉平静而漠然:“长辈慈善爱护我才有孝心,欺压我百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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