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是,她特别满意的浴桶就是陆归用这么一个小矬子一夜夜一点点磨出来的。
就好像他切出的豆腐和肉,可以做到每一块大小一样。难怪许温稍一提要求,他做菜的手艺就突飞猛进,做出来的菜好吃得让许温想到了自己家的温姨。
啊,如果相遇在现代,该给眼前人开几份工资,许温自己都数不清了。
如果相遇在现代,陆卓要的可不是工资。
此时聪敏如许温,也还没有发现自家这只笑起来小奶狗一样的年轻人,内里就是一只占有欲十足的小狼。
这天下午,许温照例在院子里默写文章。四书是她打小背的,现在利用每天下午的时间把四书慢慢捡起来。
刚刚写完《孟子·滕文公下》,搓了搓手接过陆卓递来的热水,就听到门外进来的陆倚道,“二姨回来了。”
陆卓抬头看他,“你见着了?”
陆倚摇摇头,“听人说的,错不了,牛车一进村子,就有不少人看到了。”
“二姨一回来,不知道二房又要干什么。”陆卓低声道,都说二房陆张氏最精明厉害,但陆卓看来他那个看着老实憨厚的二姨可比陆张氏厉害多了。
每每开口都是“我不掺和家里这些事儿”。但陆卓知道不管是当年换田,还是强占他们开出来的地,都是二姨一句话,二姨夫一点就通,出来冲锋陷阵。
单陆张氏,也就干出来趁着丧事偷银子拆门板这样下作的事儿。
“听说他又带了不少东西,怕不是最近又要去张家走动。”陆倚一边看许温画的图案,一边闲话道。
许温握着杯子一愣。
脑子里突然有弦被拨动,这是她长年累月面对种种意外形成的一种敏锐,她重复道,“张家?”
“就是张举人家啊。”
“你们没跟我说过陆家还跟张家有关系?”许温整个人突然坐正。
张举人家她可听说太多事儿了,村子里经常有各种不同人的不同事儿成为几天的热点,但要说常年占据热搜榜的那必须是张举人家。
张举人是远近闻名的举人老爷,是县太爷都要客客气气的对象。附近几个村子谁家有纠纷,不是去县城告状,而是请张举人裁夺调停。
女人们说起张举人都好像谈论大人物一样,又恭敬又巴结。
男人们说起张举人,更恭敬,平时嘴巴没把门地提到张举人都谨慎很多。
说是因为张举人最是精通道德文章,最见不得不规矩的人和事,就是他们张家族里都有不少男子因为不规矩被送进西河庙。
“有进无出西河庙”,“西河庙里日如年”。
这个让村里男子压低声音的西河庙是个专门关犯错男子的地方,很多族里不规矩的男子都被关到那里。进去了就再也别想出来,而例外得以出来的只有两种人:疯了的和死了的。
在当地人看来男子被关进西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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