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们的友情去换一份结局可能不圆满的爱情,况且,阿黎可能也不喜欢她,他只是拿自己当朋友而已,而自己,却疯狂用朋友的身份占人便宜。
她想,或许是阿黎总在危难时出现,她才生出了这种朦胧的情感,也就是常说的吊桥效应。远了他几天,看了许多书,那份朦胧的感情都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几乎每晚,她都会做那样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柳洳雨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看来要早些搬出去了。
和这么好的人在一起,谁能忍着不动心呢?
眼看连续几日都相安无事,她便打了出门的主意,央求了沈厉贺几句,沈厉贺本是不愿,但歪理说不过她,她一撒娇,便什么都应了,应了后才后悔,只好让顾七跟着保护。
第一个要去的,便是闻府。
仔细想来,她有小一周都没去给郡主诊脉了。
到了闻府门口,下人看到她皆是一愣,“柳,大夫……”
看来是得知柳府消息,拿不准她究竟还姓不姓柳了,柳洳雨摆手,“你愿意如何称呼便怎么称呼吧。”
姓氏而已,她无所谓。
无论是柳洳雨,沈柳洳雨,王柳洳雨,李柳洳雨,她都不在乎,她生来就无父无母,只有柳洳雨这个名字,陪她度过这么多年时日。
从思绪中挣扎出来,柳洳雨问道:“贵人可在府上?”
施星竹倚在榻上和手帕较劲,苍白的脸上多了分红润,鼻尖也沁出了汗珠,半晌,将针线一扔,趴在桌上置气,“不学了,我堂堂郡主还用给自己做衣服不成?”
庄嬷嬷皱眉,“郡主,不会女红说出去是要遭人笑话的,您不用做衣服,只要会绣帕子就成。”
郡主冰雪聪明,怎么这简单的女红却是学不会呢?
手工达人庄嬷嬷并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着手残这种生物。
施星竹哼笑一声,“我看谁敢编排我?”
见庄嬷嬷脸上多了不悦,她捂着胸口,哼唧道:“嬷嬷,别说我了,我气得心里难受。”
庄嬷嬷立即关切问:“怎么又难受了?绿珠,赶紧差人去请柳大夫,柳大夫也是,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好几日就不来,果然是年纪小定不下性子。”
施星竹皱眉,“不用去麻烦人,我歇会儿就行。”
“而且柳大夫这几日有大事,嬷嬷你也听说过的,就别在私下里编排。”
那事闹得满城风雨,庄嬷嬷怎么能不知,可她还是有些不悦,“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来给您总不是难事,说到底,还是没放在心上……”
施星竹见她还要说教,头大得不行,“嬷嬷,我上不来气,想吃你的马蹄酥。”
庄嬷嬷叹口气,“郡主呀,你就是……”
施星竹皱着脸,捂着胸口,“嬷嬷,我饿了。”
“我现在就去,郡主稍等一会儿。”
庄嬷嬷匆匆出门,在门口,遇到了走廊上刚被人引进来的柳洳雨,身子一僵,有些担忧自己的话是否被眼前的人听到,转眼,又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柳大夫,你可是过来了。”
柳洳雨笑了笑,对她行了礼,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前几日发生了许多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庄嬷嬷,郡主可在里面?”
应该是没听到了,庄嬷嬷松口气,“是在里面呢,郡主心口难受,你快进去瞧瞧。”
她倒不是怕柳洳雨会对她做什么,她担忧的是柳大夫对郡主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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