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天怔怔的望着,心中堵。
那一声声‘还我儿子’,像是一柄柄尖刀一般扎在了他的心口上,一刀又一刀!
猴子是他的战友,也和云飞一样,为了掩护他而牺牲了。
夏天为什么要来青海。
那是因为好几个战友的家就在青海。
他们大多数都出身农村,即便夏天年年往他们家里寄钱,却仍然不敢去见任何战友的家人。
他曾听猴子偶尔谈论起自己的家人。
他曾经骄傲的说,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农民,但他坚强,厚重,宽容,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他说假如有一天,自己若是牺牲了,父亲也不会哭,只会为自己感到骄傲。
可是此时此刻,一位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父亲,在绝望的嚎啕大哭。
那撕心裂肺的哭嚎,似在向夏天控诉着什么。
自责。
愧疚。
种种负面情绪充斥在夏天心头。
“老大……”雷霆的声音传来,“我去劝劝,他刚才应该没认出我……”
闻言,夏天深深呼出一口气,摇摇头,“先不要过去,他的情绪虽然不稳定,但并没有失控,想必是在等院方负责人,先看看情况。”
雷霆沉默着点了点头,却是欲言又止。
此时,整个楼道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也在纷纷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片刻后,电梯打开,一群医院保安脚步急促走了出来。
不过最前方走着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
“侯栓柱先生,我是医院副院长孙有德,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你先冷静一下,千万不要冲动,你的儿子只是暂时昏迷,并未有生命危险,你的儿子叫侯光亮对吧……”
从事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三分钟左右,医院方面的态度和反应倒也说得过去。
听到儿子的名字,中年人……也就是侯栓柱,终于止住了哭嚎,通红的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但瞬间变得痛苦万分。
“你们这些医生都是骗子,全都是庸医,七次啊……七次误诊,他现在就吊着一口气,眼看活不成了,好好的一个人,你们……”
因情绪的失控,他连说出的话都是前言不搭后语,到了最后,他猛地将硫酸瓶对准了林伟。
“是你!就是你这个庸医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我要让你给他陪葬,呜呜呜……”
林伟完全被吓懵了,此刻竟然感受到大小便有了失控的迹象。
被胳膊勒着脖子的他,身体一直呈一种后仰的姿势。
这种姿势看似没什么,但其实很难受,短短几分钟内,他的所有体力就消耗的一干二净。
别说反抗,就连挣扎都做不到。
副院长孙有德眉头紧皱,看着被勒着脖子的林伟,又是愤怒又是担忧。
事实上,关于胡栓柱儿子的病况,在转来医院的时候,就引起了院方关注。
无他,因为病患在没来之前,曾被误诊了六次。
住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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