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算和谐,倾栩本来是温静的性子,向来不多话,而言疏却恰恰是不说话就会死的性子,嘴巴就是不能停。他二人一个说,一个听,倒也算是相处甚佳。
某天倾栩在河边脱了道袍洗去血迹,顺便用手帕擦擦身。
倾栩半个身子泡在河水里,水面上只露出细细地锁骨和白皙的脖颈,乌黑的头发散开,湿润地缠绕在后背上,裸露出的半个肩头上还有带着血的伤。她侧过头,露出左耳上坠着的一颗泪滴状水晶耳坠,纤细的手拿着手帕去擦身上的血迹。
她用的是言疏的白手帕,用完后手帕上全是血,洗都洗不净。而道袍是特殊面料所制质量不错,一洗则净不留半分血迹,就是上面破了的地方还得用针脚缝补。
倾栩拿绷带缠了缠身子,勉强披着湿透的中衣,把外衣用树枝架起来,点了火堆去烤,然后蹲到河边去洗手帕。
言疏在树上一直用手蒙着眼,说是为了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不偷看女子洗澡。等到他没忍住悄悄从指缝往外看时,正好看到倾栩蹲在河边。
湿透的中衣根本挡不住什么,里面绷带没裹住的地方若隐若现。言疏脸一红,耳根子便跟着红了。目光移向那块血手帕,脸又渐渐白了。
倾栩在河边毫无知觉,自己暗自愁着:自己一身的修为法力已经在之前被掌门给全部废掉了,现在一身的伤没有药治也久久不见好,往后要是遇到什么人还真是毫无反抗之力。
言疏在树上看着她瘦削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一恸。
这天天黑之时,二人赶到了一个小镇,夭与镇。
倾栩本想继续连夜赶路,言疏却懒懒道:“倾栩,不如我们在这个镇子呆几天再走吧,就当歇歇脚,成不成?”镇上一定有医馆有药,他想。
倾栩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走累了想休息,便点了点头。
言疏顿时喜笑颜开:“哎呀倾栩,原来你表面上看着清冷,其实这么通情达理呀倾栩。”
倾栩嘴角微微抽搐。这人,先前还姑娘姑娘的喊,这才过了多久,就一口一个倾栩了。
二人正欲进镇,忽然听见有奇怪的声音隐隐传来,像是叩叩的敲门声,又像是闷闷的打墙声。
倾栩细听,声音似乎是从镇外荒山上树林里传来的。
言疏奇道:“这是个什么声儿啊?”
倾栩没答,略一思索后,抬步循声而去。
言疏惊了:“哎哎,喂,倾栩!你要干什么?慢着,你等等我呀。”
倾栩向他作了个“闭嘴”的手势,扯着他的袖子拉着他走进了荒山上的树林。言疏立即闭了嘴,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夜渐渐深了,月色很淡,四周漆黑。二人悄无声息地循着声音走了一阵,也不知走到了何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人急促敲打着小鼓而来。不知为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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