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们绑起来搜了银子,五个人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两,怪不得想打劫我。”
一百两也是很多了。
银光听叶弯弯话语里的轻视,都不好意思说他的月俸是二两,还是府里亲卫中最高的待遇。
这种难以启齿的羞涩,是什么鬼?
“你刚才说‘连续几天好多人’,你在那里守了多久?”
“本来我打算拿了银子放人就走的,可那些人嚷嚷着在这儿等着,还会有人来。太热情了,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委屈他们陪着等了四天。他们虽然穷,但干粮还挺多的。后面来的人,陆陆续续加起来有十几个吧,也都挺穷的。凑足了两百两,我就没接着等了。”
杀手应该说的是“有本事等着,会有人来收拾你”之类的狠话才对吧。只是打脸来得太快,被叶弯弯一锅端了。
“你走了,那些杀…那些想打劫你的人,就没再找你?”
叶弯弯翻了个白眼,“拿了他们的银子,怎么可能会不找我?所以走的前夜里,我扒了他们的衣服来烤火,天不亮就溜了。”
抛开立场不谈,银光听到这里,还挺同情这些杀手的。
半路冒出个打劫的黄毛丫头,他们被抢了银子扒了衣服只能自认倒霉不说,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段悲惨史,只是主子借力打力的小计谋。
顾清宴说,花两百两银子,阻一阻追兵,还是很值的。但谁也没想到,叶弯弯会这么大手笔。
怪不得他们出了姜州,后面一直都没动静。
“说这么久,口都渴了。神算子,给我也倒一杯。”
银光下意识侧过身,见顾清宴正在冲泡茶水。主子是什么身份,一个小丫头居然敢使唤他做事?
顾清宴:“嗯。”
银光:“……”
叶弯弯总共就打过两次劫,讲完四天打劫到两百两的事迹,顿时觉得第一次打劫是最轻松的了。
她喝完茶,胖乎乎的手搓着空杯子,心思渐渐活络起来。
顾清宴道:“可要续杯?”
这么温柔的人,应该很好欺负吧。
叶弯弯摇头,眼珠骨碌碌打着转,却不知一切尽入顾清宴眼底。
“小丫头于我有搭救之恩,还未请教芳名?”
“叶弯弯,我叫叶弯弯。因为出生在晚上,天空挂着月牙儿。”
“我姓顾,名清宴,取自河清海晏之意。你可以唤我表字,延之。你我互通了姓名,弯弯姑娘不妨有话直说。”
“什么话都能说吗?”
“但说无妨。”
叶弯弯挠挠后颈,嘿嘿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再打个劫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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