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一照,眼前更是晕眩。
他用力咬了口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扯了扯唇角道:“别了,我怕等会我一停,就得被救护车抬走了。”
纪澜生伸手拍了下叶胜的后背,算是相互鼓励,用干哑的嗓音说:
“最后5公里你让开,我进攻。”
叶胜愣了愣,“5公里?你的体力很难支撑你单飞这段距离……”
“现在李瀚哲那边有两名车手轮流领骑,他们远比我们省力,而且我们没有补给,你觉得我们体力可以撑多久?按照原定计划最后300米冲线?我还真没那把握能在这种情况下赢李瀚哲。”
纪澜生舔了下干裂出血的下唇,吃进一嘴的血腥味,唾沫都变得粘稠起来,“只能赌一把了。”
叶胜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为纪澜生领骑到最后5公里让开时,他差点整个人跌倒在公路边晕过去。
叶胜知道纪澜生的情况不会比他好多少,但纪澜生既然身着领骑衫,身为车队主将,就意味着他肩负着整支车队这么多天以来的努力和荣誉。
如果纪澜生此时因为暑或体力不支退赛,虽说补给问题导致的结果情有可原,即使留有遗憾,队员也大多会理解。
但叶胜了解纪澜生的性子,除非纪澜生死在这赛场上,否则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会拼至终点。
牙关咬得近乎迸出血来。
随着呼吸,满腔全是汹涌的血腥气。
唇角由于极度缺水而干裂卷起白边,内唇处又因紧咬而渗出鲜红的血色。
纪澜生紧握车柄,脚踏转动的频率快到常人难以想象,风沙犹如疾驰的猛虎般咆哮,像他孤注一掷进攻时的嘶吼,他在逼迫李瀚哲和他打消耗战。
没有补给,没有队友,只剩下他自己。
比赛临近尾声,每位车手的体能损耗都相当剧烈,他最后的进攻更像是林野兽在释放自己最原始的兽性,拼的不是车技,而是对终点的执着和意志。
在李瀚哲的预计,纪澜生早该在第二个冲刺点后,就因为缺乏补给体力不支暑退赛了。
“妈的!比鬼还难缠!”
李瀚哲看着那个突然发力进攻,将他计划全盘打乱的对手,恶狠狠低骂一声,别无选择地追上。
他不能在这里被纪澜生甩下太远,平路赛段本就难以追回时间差,何况鬼知道纪澜生这个难缠的对手体力极限到底在哪里。
他和纪澜生在排行榜的成绩相差并不太远,这是倒数第二个赛段了,他不能再输,他已经连输几次,这样下去,明年欧洲的精英邀请赛,他很有可能会被排除在外。
天空车队会在那场比赛挑选副将的事情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进入大环赛队是每个车手梦寐以求的事情,那意味着公路自行车赛的最高荣誉,他不可能拱手让人!
最后1公里,李瀚哲其一位副将体力耗尽,退至赛道旁降速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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