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随眉头微挑,压低视线,松开勾着项圈的手:“转过去,我给你擦。”
希尔背上的伤也不少,看伤口狰狞的模样,是没擦过药的,一个人也不好擦。
因着黄豆大小的良心和那一半失而复得的奖励,沈随没打算放任不管。
希尔握着药膏盒的手猛然紧缩,指尖发白。
他抬起头,沉黑的眼定定看着沈随,嘴唇没有丝毫血色,苍白的像一个濒临破碎的玻璃娃娃,很久没有动作。
“怎么,不愿意?”
沈随有些兴味索然,刚刚上头的愧疚又淡下来,正打算说算了时。
希尔沙舔了下干裂的唇角,哑着嗓子开口,
“我的血是被诅咒的,触碰我的伤口会有厄运缠身,主人没听说吗?”
又听到什么狗屁诅咒,沈随有些烦躁,这种东西实在是挑战他几十年的价值观。
伸手压在希尔颈侧,钳住他的下巴:“诅咒这种荒谬可笑的东西,不是你要考虑的,更不是我会在意的,你只用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恍惚间,沈随觉得希尔沉郁的眼里闪过些什么,但转瞬即逝又太过复杂,他看不懂,也就归于错觉。
“……我愿意。”
希尔转身,声音有些发闷,露出肩胛分明,脊骨突出的背,连着脆弱的脖颈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全然交付于沈随。
“这就对了。”
沾上药膏,手指在伤口上涂抹,沈随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栗,
“痛吗?”
“不痛。”
“那你发什么抖。”
希尔突然庆幸拥有这一头代表灾厄的长发,能够遮住自己情难自禁的丑态。
那人手心仿佛带了电流,每每抚过一个地方,就让他心底的欲壑不断膨胀,过于浓烈又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刺激让他难以适从,更别说克制。
见希尔抖得更厉害了,沈随手上放轻了些。
他不知道,黑发掩盖下的希尔,满脸通红,眉梢眼角仿佛都被玫瑰浸染。
他用力咬住下唇,抑住唇齿间细碎的喘息。
……
深夜,圆月将清冷的月光倾泻入天地之间,夏日昆虫的合歌窸窸窣窣飘散远去,风吹起窗边的白纱,晃晃荡荡闯入这间华贵的屋里,裹挟着夏夜的躁动和欢庆,终究归于寂静散去。
忽然,有锁链碰撞的细微声响,打破了这片沉寂。
希尔从地上半抬起身,手放在床侧,下巴压在手上,看着夜色里熟睡的沈随。
他的面孔掩在黑夜里,看不清神色,只有那一双眼,偏执又深沉,仿佛从深渊探出的黑雾。
良久,他伸手,指尖欲落在沈随眼睑上,却停住了,顿了好一会儿,终究收回了手,只用目光一次次抚过他的脸,默默无语。
沈随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因为今天刺激太大,可能是这张床太软,可能是……
这个主角太像以前的他。
过去被刻意掩埋的记忆拍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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