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漪姐姐,阿璟愚笨,从未读过史书与策论,你可否随阿璟到书房,为阿璟讲解一二。”
沈漪本正有此意,听萧璟如此妄自菲薄,心湖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她岂有不应之理。
书房内。
木窗敞开,一道融融泄泄的春光照耀了进来,叫萧璟长驻于此的“荒芜之地”氤氲了暖意。
沈漪垂着卷长的眼睫毛,声音温温软软与萧璟道为储君的策论。
她的玉靥矜雅从容,潆潆春光落下她的眼角眉梢。
萧璟丹凤眼不动声色地靠近,一股令他深溺,令他迷乱的暗香潆潆传来。
他嗅着,渐渐心猿意马,眸子侵噬着深重的欲-望。
“阿璟,你可是听明白了?”沈漪抬眼问道。
萧璟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
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明,明白了。”
沈漪见萧璟的模样,心觉有些怪异。
她便多看了他几眼,这才垂眸看向策论。
萧璟微舔着绯粉的薄唇,指节分明的手悄然地按了按身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月白色的长袍。
他从喉咙溢出了声线低哑的闷哼声:“哼!”
沈漪望过来,眉尖蹙了蹙,阿璟素日喜穿玄衣,今日难得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怎生伤口会突然崩血,染红了长袍。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阿璟,你的伤口如何了?”
萧璟丹凤眼灼灼,他咬了咬薄唇,洇红了一片。
他望着她,语调有些低:“疼。”
沈漪心切,阿璟向来不轻易喊疼,就算是真疼了,也会故作逞强。
这次阿璟道疼,必定是实在忍受不了。
她站了起来,在书房外寻夜一与夜二的身影,却是无果。
沈漪转过身,心想顾不上太多。
她问道:“阿璟,我替你上药换裹帘可好?”
萧璟丹凤眼携裹着诡谲的暗影,心口在隐隐发颤。
他只克制地嗯了一声。
沈漪与萧璟道:“阿璟,你把长袍脱下。”
她说得淡然,萧璟却是浑身血液凝固了,丹田躁动,明晰的喉结在用力地滚动着。
他修长如玉的大手将月白色的长袍一勾,落至地上。
少年人近乎完美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宽肩劲腰,肤质冷然。
血滴在他的肌理沟壑中延绵交错,破碎又昳丽,带着别样的诱惑。
沈漪恰在书房内找寻来了药散与裹帘,走过萧璟的身边。
她凝眉望着他身上的伤口,替他取下染血的白色裹帘。
女子的素手纤纤,玉肌冰肤,不经意间触及萧璟的肌理。
萧璟整个身躯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心,狂跳如雷,耳根子迅速蔓延着一层殷红的胭色。
他与阿漪姐姐,可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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