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恍惚,差点打瞌睡。
一群拍马屁的乡绅凑上前去,热情饱满地继续撒着狗血,万民伞传来传去,印上了无数个手印。沈大老爷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搔搔头,侧着脸,保持微笑。
凭空传来震天价响的鞭炮声。
从街头一直传到县衙来,爆竹声声,透着喜庆,这还没过年呢。众人面面相觎,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大老爷的瞌睡虫也被赶跑了,探出头来往外面一看,就愣住了。
夏桑落扛着一根竹竿,竿上系着鞭炮,她喜气洋洋地往县衙方向而来,鞭炮在身后炸裂开,劈啪声中,夏桑落站住脚,一手叉着腰哈哈大笑道:
“恭喜恭喜,狗官终于要走咯!桐香县清净咯!”
胡员外手里的万民伞啪嗒一声落地,额上冷汗涔涔。
沈大老爷也不气,歪在椅子上,直戳戳看着夏桑落,半晌,忽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夏桑落对他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鞭炮依旧在响。劈啪声中众人也反应过来,龙小套使个眼色,便有衙役把夏桑落强行拉了下去。只留下几只爆竹还在地上跳来跳去响得喜庆。似乎还在欢庆狗官的离开。
沈大老爷摇头笑笑,终于起身,掸了掸衣襟上的灰,对众人拱手让个礼,然后接过龙小套递来的行礼,招呼轿夫要启程了。
万人呼声中,沈大老爷光荣卸任。轿子晃晃悠悠离开了桐香县,他在轿里安安静静,走到一半,忽然敲敲旁边的栏杆,低声道:
“先停下来吧。”
停下来,下了轿,沈大老爷见旁边有流水,过去蹲下来洗了把手脸,负手在周围转了几圈,似乎欣赏风景,神色却明显的不对,有些恍惚,有些期待。
远处夏桑落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她面红耳赤,头发乱,额上都是汗,满身尘土,不知道跑了多久,估计还和衙役大哥们打了一架,这才追着轿子赶了过来。
“沈南溪!”夏桑落提着裙子一边跑,追过来,“沈南溪,你给我站住!”
沈大老爷抄着手,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深沉,像一潭水,吸引人的,却看不出里面的波澜。
她赶到了,站在他面前喘气,却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不觉得陌生,似乎自己在心里已经叫了千百次,一辈子。也许她在十年前就认识了他,从十年前就开始的缘分,怎么能说断就断?
夏桑落心里狂跳,她擦把汗,还没想到要说什么。耳里轰鸣,他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她心里很急,想了半晌,终于抬起头,盯着他,讷讷道:
“你不是说、不是说还要对我负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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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他口口声声说要对她负责,可是他还是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夏桑落又气又急,又失望,又迷惘,她很想什么也不顾,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一场,撒泼胡闹,真正做一次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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