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人觉了带出去了?
点燃火折子,借着光亮照见佛龛蜷缩的影子。
她闭着眼,似乎已经睡得沉了,身上紧紧裹着他件脏污不堪的衣裳。
他抿抿唇,俯下身来轻喊她的名字,“明姑娘?”
声线温柔得紧,小心翼翼的。
“明筝、明筝……?”
“唔……”睡梦中的人应了一声,似乎不需睁眼也知面喊自己名字的是谁。她伸出手模模糊糊地:“侯爷怎么才回来……”指尖勾住他衣带,在他错愕的注视下,将头贴靠在他胸口。
陆筠整个人都呆住,手里紧攥着小包袱,动也不敢再动。
他维持这个姿势久久,直到脖子和脊背都开始僵硬酸。
不远处传来人声和步声,有人正在靠近,快明筝就会被人现。他依依不舍地将她手腕攥住、挪开,“明筝。”他稍稍提高了音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张开眼睛,眼底透着无尽的疲倦和『迷』茫。
“把衣裳换了,水囊里有水,沾湿手帕擦擦脸和手,我没找到新的鞋子,你勉强先穿着之的……”
顿了顿,他又:“你记着,你一直在这里,伤势是因为屋子里太暗,摔倒跌伤的。”一个姑娘家走失了几个时辰,若是不处理,名节也就完了,借口他都替她想了,他不要她的人生留下什么污点和遗憾,他要她平安顺遂的……
“记住,你没见过我,也没去过后山。”
说完这句,他将小包袱推给她,起身退后,便欲离去。
明筝仰头望着他朦胧的背影,她觉得自己应当说点什么,可嗓子涩哑,不知为何开口就有哽咽。
“你梦见的人,是我对吗?”他背转身,立在距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他忽然问出这样一句,明筝一是不知该怎么答,个梦纠缠了她许久,她痛苦过,『迷』茫过,纠结过,……她抬手遮住眼睛,低声:“是……”
“我们成亲了?”他说得慢,要压抑着急促的呼吸,控制着剧烈的心跳。他聪明,今晚她说的胡话,以及她适才所有的反应,一串联,就猜到了大概。
明筝脸烫,眼底落下的两行泪珠微凉,“……”她不知该怎么说,她远还没到可以游刃有余处理一切麻烦的年纪。
“明筝,不管个梦怎样,你对我……”他握着拳,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对我……不讨厌吧?我是说现在……对我人,如果我说,我想去明府提亲,你觉得……”
话没说完,脚步声已来到极近之处。
他从窗跃出,在闩了门,攀上屋檐,闪身消失在屋顶。
明筝抬手抹去眼泪,来不及多想,慌忙拖着伤腿把脏污的衣裳换掉。
用水囊打湿帕子,将『露』在面的脸和手擦拭干净,拢拢头,将脏掉的衣裳团成一团塞在佛龛底下。
堪堪做完这一切,就见头有人喊她的名字。
“阿筝,你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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