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猫眼朝外看。
看清门口站的人,她怔住。
没听到回应,门铃再次响起,一声一声,颇为急促。
阮朝夕顿了一顿,拉开门。
门外站着江宴。
已经入秋,他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浑身被雨淋透,刘海狼狈地耷拉在额前,眼尾处晕开淡淡胭脂色,眼底情绪浓烈,就那么急切又惶然地看着她。
恍惚间,眼前闪过那晚在雨夜中一动不动的固执少年。
她垂下长睫,口气很淡,“你怎么来了?”
她问他,你怎么来了,而不是,你怎么知道这里。
她这样冷静的人,到底还是乱了分寸。
江宴听得明白,掐入掌心的指尖微松。
只要她还在乎自己,只要她还愿意听自己说话,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他哑着嗓音,眼睛红红地看着她,“昭姐姐……”
阮朝夕瘦削的肩膀一颤。
她低着头不看他,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身上。他站得很直,双手乖乖地贴在身侧,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帘,从他指尖滑落,一滴一滴,在地面洇开。
怎么淋成这样?
阮朝夕皱眉,终究硬不下心肠来。
她转身,留着门,往客厅走去。
身后没有动静。
阮朝夕无奈驻足,瞥一眼还在门口的江宴,“你就准备一直在门口待着?”
江宴眼底漫上些喜色,转瞬又被雾气覆盖,应一声,乖乖关上门,进了玄关。
阮朝夕拿了双拖鞋给他,往洗手间走去。
出来的时候,见他已经换了鞋,却还耷拉着脑袋站在玄关那里,听到她出来,小心翼翼抬眸望她一眼,很快又把头埋下去。
阮朝夕抿了抿唇,声线清冷,“过来。”
江宴老老实实挪过去。
他知道,她喜欢自己乖巧听话的样子。
见他这模样,阮朝夕眸光晃动得厉害,张了张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把手里的毛巾递过去。
江宴双手接过,乖巧道谢,在身上胡乱擦了一通。
阮朝夕在沙发上坐下,又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示意他也坐。
“你既然找过来了,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阮朝夕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落在江宴身上的目光恢复平静。
他来了,她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江宴看着她,长睫在眼下绘出一片扇形阴影,他哑着嗓音,声线低沉,“昭姐姐,对不起。”
阮朝夕的目光落在他右眼眼下,那里光洁细腻,丝毫看不出曾有过胎记的模样。
出神间,听到他道歉。
淡淡收回目光,她问,“你怎么成了江宴?”
那个时候,她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叫沈焰,焰火的焰,听说,是因为他眼角那个火焰形状的胎记,所以叫了这个名字。
江宴低头,“我爸姓江,是江家三房长子。”
阮朝夕眉头皱了起来。
当阿宴和江宴重合成同一人,有些真相,就呼之欲出。
在洛杉矶时,她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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