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事:她叔叔一家的车祸,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才永远不会再来打扰她。
她无力地伏在方向盘上,身上所有的力气像被抽干,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虚软得像处在一团混沌的迷雾中。
她甚至想起了一些久远的,本该被她遗忘的事——
当初在洛杉矶,她家附近也有只小野猫,她喜欢得不得了,每天放学就跑去喂它,跟它玩,那段时间连江宴都冷落了不少。
后来有一天,小野猫突然不见了。
她以为是被人抱走了,又或者是不小心出事了,还伤心了好一阵。
可现在仔细回想,每每江宴跟着她去找那只野猫的时候,看向它的目光,阴沉得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而小野猫不见的那天,江宴好像很晚才回家。
本该遗忘在记忆里的线索一点一点串了起来,拼凑出一个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过往种种,走马观花般在眼前闪过。
她才惊觉,原来江宴对她的独占欲和偏执,从那个时候起就有了。
阮朝夕在车里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夕阳完全落山,露天停车场彻底被夜幕笼罩,她才抬眸,发动引擎,面色苍白地驶离了停车场。
夜风从开了一半的窗户吹进车里,吹动她肩头长发,那双桃花眼中的情绪,比夜色还深浓。
车窗缓缓上升,隔绝了车外带着花木清香的夜风。
开车驶离珑园别墅区,江宴拿出手机,拨通了阮朝夕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却始终无人接。
他皱了皱眉,又发了条微信过去。
可直到一路快开到星河名邸了,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等到车子驶进地下车库停稳,江宴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
他锁好车,拿起手机大步往电梯走去,一边继续打阮朝夕的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心头掠过一种不安的感觉。
“叮”的一声,电梯在二十一层停下,甚至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江宴就疾步走了出去。
楼道灯应声而亮。
暖黄的灯光自上打下来,照得他眼下阴影一片,漆黑的眸底深不见底。
输入密码,门锁应声而开。
他一把拉开门,带着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和惶然进了玄关。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灯光,只有窗外的流离灯火透了点进来,落地玻璃窗的形状倒映在客厅地砖上,冷冷的,像一把冰冷方正的刀。
他呼吸没来由急促了两分,带着试探和惶恐,低低开口,“昭姐姐?”
回答他的是一阵死寂。
江宴深吸口气,打开客厅的灯。
头顶的灯光洒下来,明亮洁白,瞬间驱散了他心头莫名缠绕的那团黑雾,让他放松下来。
视线在客厅扫过。
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他快步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灯亮起。
床上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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