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脸,白皙纤细的手指一直在缠斗。这些年,她一直找不到江宴,偶尔也会生出埋怨,怨他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可与他相比,自己受过的那些苦,似乎都不算苦了。
江宴眸光闪动,朝她温柔一笑,伸手抓住她的手指在唇边吻了吻,“昭姐姐心疼我?”
阮朝夕揪住他胸前的衬衣,胸口闷得慌,“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爷爷。不是他认你进江家的吗?”
“我那个时候没多少人脉,查不到证据。再说,就算告诉他了又如何?”
江宴轻嗤一声,“江家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丑闻,是牺牲我,还是牺牲江家的名声和这些人,他心里那杆秤一直很清楚。就像现在,他一旦觉得没办法完全掌控我了,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放弃。”
“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
他没说已经习惯什么,但阮朝夕听得出来,他是说,他已经习惯被放弃。
还没出生就被他爸放弃,出生后被他妈放弃,再后来,是以为被自己放弃。
这一刻,阮朝夕突然有些懂了,在她面前,江宴为何会那么患得患失,为何一开始不敢跟她相认。有的东西,拥有了再失去,比一开始就不曾拥有更残忍。
眼中渐渐浮上水雾,她伸手拉过江宴,激烈地吻了上去。
前头的挡板,不知什么时候已徐徐升起。
窗外月色如练,灯影摇晃。
薛裕送他们到了星河名邸就离开。
电梯里,气氛热得有些灼人。
江宴低头看着怀中的阮朝夕,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搂住她腰肢的手忍不住再紧了紧。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
阮朝夕自然而然地牵着江宴去往她家,输指纹的时候,不知为何,她连手都有些抖。
好不容易开了门,刚进玄关,“砰”的一声,门被江宴关上。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背抵在门上,后脑勺被人托住,灼热的气息兜头将她罩住。
窗外树影摇晃,如泣如诉。
这一晚,阮朝夕终于充分体会到向安然口中的“小狼狗体力好”是什么意思。
最后,她在主卧的大床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吹入,吹起白色的纱帘。阳光有些刺眼,阮朝夕下意识翻了个身,却觉得全身酸痛得厉害。
她不满地皱了皱眉,正要找个舒服的姿势,手一扬,似乎搭上了什么。
手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终于渐渐找回了神思,慢慢睁开眼朝前方看去。
江宴精致俊朗的脸出现在视线内。
他似乎还没醒,睡容安稳。五官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覆下扇形阴影,好看得让人心动。
阮朝夕很难把眼前的江宴跟昨晚那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长长的睫羽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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