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粗心的客人,说走就走,行李忘了都不知道。”老帐房先生一边费力地弯下腰从柜台最底下的抽屉里抽出两个小小的包袱,一边说道:“这两个都是你落下的,老夫一直等你回来取呢。”
青年接了过来,这两个包裹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晏无意的「尖触到其中一个方方正正的边角,他随即便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因为里面还塞着个厚实的本子。
“客人清点一下里面的财物,老夫可是什么都没动的。”老帐房先生看面前的年轻人一动也不动,便好心提醒道:“若是丢了什么东西,可能还在抽屉里面,我拿的时候掉出来了。”
“不,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青年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麻烦开一间上房。”
“客人来的正好,还有最后一间上房。”老帐房先生嘴里念念有词地记录着,抬起头的间隙无意中瞟到了青年的脸,大惊道:“客人你这是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白?”
这位年轻的客人面色苍白,嘴唇倒是猩红的有些可怖。刚才站在阳光下还不怎么显现,如今站在背光的阴暗处平白生出些阴森感♀小伙子五官好看是好看,就是面色实在太差了。
简直像个青天白日里出来的鬼似的,想到这里老账房生生打了个哆嗦,又关怀道:“那边有镜子,你不妨自己看一下。”
他指了指不远处放在水盆上的铜镜,年轻人没地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微笑道:“多谢老先生关心,我只是晒久了有些头晕而已。”
“阿极耶的天就是这样,时不时就得曝晒一回,”老账房看了眼外面明晃晃挂在天上的烈日,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一个牌子:“二楼最左,别走错了啊。”
“谢谢您。”年轻人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他心思早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接过牌子便上了楼。老账房看了看那年轻人的背影,暗道了句奇怪,却也没放到心上。
年轻人正是到此取回旧物的温述秋,直到手中切实地摸着那两个小包袱,他的心里才算是真正地松了口气。
晏无意的那个包裹被安稳地放到了另一边,再也没有动过÷述秋对他包袱里放的到底是些并不感到好奇,无非便是些衣物,顶多有一个小巧的酒壶。
他将自己的那个包袱摊开,取出那个方正的本子∴年手指眷恋无比地抚摸过本子的封皮,熟厚宣的纸张早已被磨出了毛边儿,一点也不扎手,反而像个忽然见到主人的猫儿似的亲人。
纸张上面有些凸痕,若是换在数月前他定是识认不出来的,现在却对这些细微的痕剪感无比。
青年的指尖从那些看上去丝毫没有规律的痕枷划过——那是他在装订这个本子时心血来潮划上去的,他笑着念了出来:“世亦不尘,亨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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